论屎

论屎

左直拳

既然我的博客名曰马桶,那么谈粪论屎才算是务上正业,做回了老本行。

一般地,每天我都要上大号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一天两遍的拉,麻烦!”,如果遇上食物丰富的日子,频率就不止这个数。象昨天中午吃快餐,我贪心加了点饭,并硬是吞了下去,结果半小时不到就已经屎意盎然。廉颇年老的时候,一顿可以食肉十斤,米三斗,但肠胃不好,才一刻钟的工夫就上了三趟厕所,“顷之三遗矢”,可我只不过三十出头啊。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那我这花应该算是残花败柳了吧?同时这也说明,虽然我每天都坐在电脑前,装模作样地写着程序,但其实最主要的功绩是在制造大粪。

我向来以得快便而著称。跑到厕所里,宽衣解带,呼啦啦一下子全搞定了。最夸张的时候,有一次我与同事上厕所,他小解,我大解,结果我干净利索,神清气爽地走出来时,他的鸟儿还未回笼。问他什么感觉,答曰:好恐怖啊。其实快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比较的来势汹汹,一有便意当即肚痛难忍,如果刚好在陌生的外面,那种感觉真是恨不得满世界疯狂搜索WC,遇神杀神,见佛杀佛。有诗为证:大渠冲兮屎飞扬,安得便携马桶兮屙四方。

大家都觉得说屎很不雅,就连屎壳郎也这样认为。曾经有个小屎壳郎问它妈妈:妈妈,为什么我们要吃屎呢?屎壳郎妈妈大不高兴,呵斥小屎壳郎:这孩子,吃饭的时候怎能说这么恶心的事情!

可是有谁知道,也有优雅的美女喜欢谈屎的。《镜花缘》是中国一部神话小说,前半部分有许多历险故事,什么女儿国,什么鸟兽大战,很是新奇有趣。我有几本《镜花缘》的连环画,小时候翻个不停。读高中时,从学校的图书馆借出完整的小说来看,可惜是繁体,版式又是竖排,有点不习惯。不过却很好笑的发现里面有一段插曲,说的是几个少女在荡秋千,互相比划,有一个不会,就编了个笑话来取笑同伴:

话说紫芝因薛蘅香教他说笑话,当时想了一想,望著六人道:“老蛆在茅坑缺食甚饥。忽然磕睡,因命小蛆道:‘如有送食来的,即来唤我。’不多时,有人登厕出恭;因肠火结燥,蹲之许久,粪虽出,下半段尚未坠落。小蛆远远看见,即将老蛆叫醒。老蛆仰头一望,果见空中悬著一块‘黄食’,无奈总不坠下。老蛆喉急,因命小蛆沿坑而上,看是何故。小蛆去不多时,回来告诉老蛆道:‘我看那食在那里顽哩。’老蛆道:‘做甚么顽?’小蛆道:‘他摇摇摆摆,悬在空中,想是打秋千哩。’”董翠钿道:“臭轰轰的,把人比他,姐姐也过于尖酸了。”蒋素辉道:“那‘黄食’二字,倒也新奇。”薛蘅香、施艳春道:“幸而没有痔疮,若有血痔,那可变成‘紫食’了。”紫芝道:“你去尝尝,只怕还‘香艳’的狠哩。”蘅香、艳春道:“姐姐真真利害,一句也不饶人。”

其实拉屎也可以很浪漫,充满诗情画意。比如屙野屎。小时候我家就在山脚下,我常常的跑到山上大*便。那时春风和煦,阳光普照,天空一蓝如洗,点缀着几朵白云,山坡上五颜六色的开遍了野花,山谷中回荡着雀鸟虫子的鸣叫呢喃,以及流水的潺潺欢语,置身其间,视长空作厕所,置大地为马桶,待到山花烂漫时,屎在丛中笑。

周星驰的电影里总少不了屎。

 

 “你这个家伙,向来惯于锄弱扶强,雪中送屎!”包龙星指责状师荒唐镜,结果荒唐镜反问:“大人什么时候看见我在下雪之时送了块屎给别人?”(《九品芝麻官》)

“明明已经告诉你了,可你还是买错了(骰子),就算去问一驮屎都比你强。”星仔奚落千岛芳子的赌术顾问大军。(《上海滩赌圣》)

至于在《破坏之王》里,外卖仔何金银喜欢上阿丽,打扮得漂漂亮亮去约会,没想到在翻越栏杆时跌倒,手扑在了一堆狗屎上。

凡此种种,基本上在周星驰的每部戏里都少不了,似乎十分喜欢拿屎来开玩笑。而另一个搞笑影星罗家英在《整蛊之王》里则说了一句台词:人生有如一场戏,一口砂糖一口屎。当时是在长途汽车上听到的,有几个人忍不住笑起来。这句话真是既有趣又富含人生哲理。

从这篇洋洋洒洒的几千字的文章来看,证明我对屎颇有研究。也许若干年后,我就会被人称为屎学专家,甚至是屎学泰斗了。

幸甚至哉,歌以咏屎。

原文地址:https://www.cnblogs.com/leftfist/p/425837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