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讲到山西项目投标失败，回到北京之后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公司老板倒没说啥。此事也埋下了之后离开这家私企的种子，并不是因为平台太小，而是因为两个老板根本没想明白公司要往哪个方向发展，如何走下去。
消磨意志的公司不能久留
老婆大人曾经很短暂的在一家公司工作，每天早晨的任务就是等中午饭，午饭后的任务就是等下班，不到两周她就离职了，一来没有到养老的年纪，二来公司也养不了老，事实证明半年之后公司就关门了。
我在ZB在家公司也有类似的感觉，老板每天四处找机会，员工则在公司坐等项目。由于大部分员工都是从之前公司带来的旧部，从人力、销售到研发（财务是老板亲戚），老板对此也没说什么。两位女老板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儿，还很享受每天公司员工排队汇报工作的状态（其实没什么可汇报的，基本都是扯） 。
无论是事还是人，一旦感觉到对方是在消耗你而不是为你增加力量或者相互帮助，那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铁通卡事件，我决定离开
干了不到三个月，我准备撤了，但心里过不去，没为公司创造什么价值就走了，不合适。三个月是试用期，快到的时候直属总监跟我谈“延长试用期”，理由是感觉我还不错，但是销售没有消息业绩转正也不太合适，希望再看一个月。我回答可以。心里想的是“利用多出的一个月，还能不能创造些业绩，也算对得起公司。”如果还是系统集成的项目，这种想法是很有害的，只签了合同销售就撤了是对客户极不负责的行为。
刚好公司老板L女士认识铁通的人，当时铁通出了一批电话卡，价格很优惠。老板就带着我去了趟铁通，拿回一万张卡。然后，我两又去了趟西直门卡币市场，拿回两张卡贩子的名片。
L老板打电话给第一个卡贩子，以2折的价格把1万张卡买给对方了。等打给第二个卡贩子时，第二个愿意出5折，L老板马上反悔了，打给第一个人。对方说：“我带着人已经过来了，你在公司等着，不能反悔……”听上去不仅带着人，还带着刀。
L老板也是那种行走江湖的人，当时就怂了。对我说：“大志，你处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我说行，就拿着1万张卡在公司等对方来取。我认为只要按说好的价格把东西给人家就行了，还能出什么大事儿，不过就是少赚一些而已。
这次卡贩子让我见识了马克思说的那句话：“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挺而走险；如果有2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藐视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润,那么资本家们便会践踏世间的一切! ”
当时场面略有点儿像黑涩会交易，不过没有之后灭口的情节，对方还希望能拿到更多的货。
L老板第二天跟我说：“不错。这批铁通卡卖了产生的利润比你三个月的工资还要多。”我回答：“那挺好的，算是我为公司提供了价值，没白干三个月，白吃公司的饭哈！还有，我辞职……”
今天回想2002年在ZB的日子过的挺滋润，但是我想人的问题就是不能太舒服了，太舒服就废了，失去了再次面对挑战的能力。2010年ZB开始做培训业务，山东还开了分公司，后来好像因为债务问题，公司关门。
下次，讲下我进外企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