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是西部的象征:活着,1000年不死;死去,1000年不倒;倒下,1000年不朽!西部的崇山峻岭是中国的脊梁,西部的江河小溪是中国的血脉!生于西部,历经岁月沧桑,深深的爱着西部这片厚重,博大,雄浑的热土,为之苦乐皆坦然,为之沧桑共忧患。也只有西部人才能把西部的灿烂的昨天和今天揭示出来,把西部人生的宽宏大量展现出来。
无数的人们守望在西部,他们奋斗者,努力着,不屈不饶,只因为西部是他们永生永在的家园。西部以其浑厚博大的情怀,
历史和现实留给我们的思考无外乎:没有西部的浑厚和博大,没有西部的永恒和持守,中国东南部广袤的平原,纵横的阡陌,从何而来?没有西部雪山的滋养,我们赖以生存的河流湖泊以什么为源泉?没有西部博大仁慈的恩惠,我们这个民族何以立足?丹纳在其《艺术哲学》中精辟的论述了自然环境对一个民族内在性格和外在精神面貌形成和建构中所发挥的独一无二的主体作用。一个民族的精神之构成,首先源于这个民族赖以生存的这块土地,她的神性的属性决定了生息繁衍在这块土地上的民族人文精神之特性。
无论在新疆,还是在内蒙古中西部的广大地区,胡杨树是大漠戈壁上生命存在当之无愧的象征,极目四顾,有胡杨树的地方,必然是
西部就是这样在无知无觉中浮现着。
岩石、雪山、草原、河流、海子、鲜花、以及沉睡在大漠戈壁上的死海遗迹,一切的一切,都与蔚蓝的天穹对峙着,相依着,他们裸露在狂风和烈日下,任凭酷暑寒冬,亘古不变,在永恒的静默与无声的律动中坦荡无垠地存在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七彩的斑斓,而当夜幕降临时,栖息在这片大地上的动物植物就会鸣唱出生命不屈不绕的安魂曲。白天的旷漠在风动沙流的旷荡中,对于眼睛来说,是没有风景的风景,只有用心魂去体验和感悟它的雄浑与喷薄。
流传于西部各民族中的灵力崇拜就是对西部精神在观念意义上透彻周密的阐释。突厥于民族对自然的对神崇拜,决非庸俗意义上的“封建迷信”,实际上,完全出于对自然的原始崇拜,源于他们对自然的深情厚意,源于自然给于他们的恩赐,所以,西部文化中充满了对自然的深情感知,对自然的深情歌唱、对自然的深情诃护,西部精神因此而高扬着与生俱来的自然性、生命性、神圣性、多元性、包容性,所以,它是鸟瞰八荒、君临天下、海纳百川的文化与精神,是不朽的!永生永在的!
因此,只要系统的探索和研究西部文化,我们不难发现,传统的西部精神完全来源于西部自然与人生的同步、同构、同在的象征意义上,因此,西部景象便是西部文化、西部精神、西部人生的隐喻、象征、照应,都是源于人类难以忘怀的原始思维特征,这就是西部民族在其灵力崇拜的观念意义上总结出来的交感巫术和原始互渗,以此,构成了西部人生、文化与精神的大背景、大气魄、大旋律。
在中国的西部,高远苍茫的蓝天、一望无际的大漠、星罗棋布的绿洲、白雪皑皑的群山、清澈碧蓝的湖泊,翠绿如茵的牧场,自然的磅礴大气、放荡条达,无处不在处处在,当一个人身处此情此景,一生的坎坷与苦难就显得微不足道,大自然是最好的慈母,在散漫和弥涣中,给人以不知不觉的抚慰。
在西部,何处没有这样磅礴大气的自然环境?正因为如此,才萌生了中华民族跌宕起伏,雄浑壮丽的人文情怀,造物主的神奇造化是东方文化、中华精神的创世纪!几千年来薪火传承,生生不息。雪山大漠、海子牧场、沙海桑田,正是这些高远、雄奇、旷达、放浪的自然图景,赋予了西部人大气、血性、进取、坚韧、持守的精神和性格,孕育了西部人生不畏强暴、战腥风,斗血雨的精神意志,抒写一代代西部人可歌可泣的壮丽篇章。